孙教授 陪你学《周易》第 181天
I 潘雨廷先生有一本小册子叫《过半刃言》,现收入《易学三种》一书中。这本小册子主要是“上观卦象,下准《彖》上、《彖》下与《文言》之说,以玩上篇下篇之卦辞”的,分上、下两卷,不遵现行卦序,有自己的逻辑次序。其书名初看甚怪,值得讨论一下。
II 关于“过半”的涵义,潘先生引《系辞下》“知者观其彖辞,则思过半矣”以为说,但有所阐发:“彖辞者,六十四卦之卦辞,相对爻辞。缘全数为百,半之五十,曰大衍之数。然其用四十有九,未及于半,用者,爻辞之用九用六也。以不用之一归诸他半,五十成五十一,是之谓过半,彖辞之思也。”或以为“过半”即深思熟虑而有得也,然依潘先生的解释,但此“过半”又何其妙也。III 关于“刃言”,潘先生解释说,此书“以不知之知思之,戒其凿也;以不言之言言之,去其妄也。见仁见智,二乎一乎;乐山乐水,亦动亦静;天一生水,坎知震仁。一而三,知而仁。思之不出其位,言之得无讱乎!是之谓‘刃言’。”可见“刃言”本义即“讱”字,也就是说话迟钝的意思。《论语·颜渊》有“司马牛问仁”一章,孔子曾说:“仁者,其言也讱。” 这应该就是潘先生此处之称“刃言”的深意所在了。IV 只不过,据潘先生1967年所写的《跋》,这本小册子“经三月几成”,然于1966年秋天忽然“散失”。我想这应该是“隐语”,可能是指家中的书稿因红卫兵抄家而遭了横祸。但他当时并没有为此而气馁, “防日久之忘,思有以复之,乃以是书始。”也就是重写了此书。由此观之,这个“刃言”两字,是不是还暗含着“刀刃上的言论”的意思呢?大家不妨进一步思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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孫福萬:
国际儒学联合会理事
国家开放大学教授、中国传统文化研究中心主任
国际易学联合会学术部副部长
《论语易解》作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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